比较2016年的34GW,2017年的中国
光伏电站建设规模应当是趋于下降的。但是比较可能的下降幅度,这一市场中金融资本对于投资机会期望值的下降幅度却要大得多。相信实际结果也是下降的。
在享受了连续五年的饕餮盛宴之后,面对2017年可能下降的光伏电站建设市场,一些金融资本不得不做出两个方向的选择,一个是观望,一个是进入个人屋顶光伏电站金融服务市场。在老红看来,前者的选择是正确的,后者的选择有待观察。
选择的对错姑且不论,选择的行为却是必须的。因为即使2017年的光伏电站建设规模不减少,金融资本恐怕也一时再难找到过去几年高昂地投资激情。因为面对每年30GW左右、2000千多亿的资金需求市场,金融资本如果找不到持续、规模化投资机会的话,一定不会“莫等愁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造成金融资本在光伏电站建设市场,当前投资困惑的原因是两方面。
一个原因是,能够和值得争取的大型光伏电站投资机会在减少。金融资本持续、规模化获取电站的手段主要是两个:大规模收购和投资新建大型电站。对于前者,作为只有五年时间的新兴市场,值得收购的电站已经被收购得差不多了,不值得收购的电站永远也不值得收购;对于后者,由于限电、补贴等原因,西部大型电站建设机会短期内机会全无。而由于政策的导向是加速提升光伏产品技术水平原因,使得没有产品优势的金融资本,在东部“领跑者”项目竞标时严重缺乏竞争力,2017年后这一细分市场的投资机会也会大幅减少。
另一个原因是,金融资本持续、低成本、规模化融资的优势在光伏电站建设市场不明显。无论是从传统经济中工业、金融的专业划分角度,还是从中国国有、民营经济的不同融资待遇角度,金融资本在投资市场中的价值从来是凸显的,但是,在光伏产业好像不是这样,许多光伏加工企业的规模化融资成本并不高于许多金融资本。老红曾用一年时间研究呼声颇高的光伏产业“融资难”问题,结论大出意外,光伏产业融资一点都不难!比如朱共山曾说协鑫的规模融资成本不比国有企业更高,再比如一家上市光伏产品加工企业老板说他的融资成本是年化百分之五强!
与光伏产品加工企业同台竞争光伏电站建设市场,金融资本缺少光伏产品供给优势不足为奇,但是如果融资成本也缺少优势的话,对于这个市场恐怕只能是望洋兴叹、另图他策了。
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是光伏市场环境的不成熟和金融手段的特殊性。
老红曾对一位金融资本企业的老板说,光伏电站投资的理想市场环境应当是:各环节标准完善,债务市场支持加工企业建设电站,资本市场支持金融资本收购电站,保险市场支持险资长期持有电站。但是,目前这个市场是群雄并起、标准缺失,很容易乱棍打死老师傅的。
光伏电站建设市场成为金融资本的伤心之地已经不是一天了。2011年8月1日,国家实行光伏发电补贴电价后,作为金融资本的代表,2012年11月郑建明通过收购顺风光电来了,2013年6月招商新能源(联合光伏)通过收购金宝利来了,接着史玉柱、江山控股、中民投等也来了。但是几年后,郑建明的光伏版图已经大幅收缩,在2016年大小光伏企业都赚得盆满钵满的时候,顺风清洁能源却亏损21.1亿元。史玉柱的绿巨人,也早已不见踪迹。不仅中国如此,金融市场繁荣的美国也是如此。擅长利用金融进行租赁手段的Solarcity,如果不是特斯拉相救恐怕已经破产。擅长金融创新的SunEdison,可能正是yieldco加速了它被收购的结局。擅长通过互联网技术搜索屋顶的Sungevity,可能恰是因为金融手段的失当使它不久前宣布破产。
总之,光伏电站市场一定是个金融市场,但是对于当前的光伏电站市场,金融资本却充满了困惑。
金融资本也有坚定并乐观地深耕这个产业的,乐观源自独特的商业模式。
比如联合光伏通过动员各种资源,将持续在全球建设“熊猫光伏电站”。在看到《有钱就投资哪几家光伏企业?》的当天,李原对老红说:很快我要让你看看我们是怎么做的。果然两天后就有国际著名投资机构增资联合光伏的信息公开。同时,为了表示对于这一市场和自己商业模式的自信,联合光伏干脆拟更名为“熊猫绿色能源”。
再比如老红的一位金融意识和动员能力极强的朋友,用了一年半时间,也是通过整合资源,初步形成了险资最终持有电站、EPC和其它金融机构在不同阶段共担风险、共享收益的独特商业模式。在光伏电站建设市场,这位朋友不停奔波、乐此不彼。
“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在光伏电站市场,金融资本是悄悄的来,但不会悄悄的走。因为这个市场,才刚刚开始,充满了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