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总统任期即将步入关键阶段,美国总统乔·拜登面临的挑战越来越多。本周,人们更加清楚的认识到,需要在太阳能开发、国内制造业和国际贸易之间取得微妙的平衡。
在一定程度上,凭借着清晰的、雄心勃勃的气候信息,拜登与其前任唐纳德·特朗普展开了竞争。拜登重点指出,美国必须摆脱特朗普政府的桎梏,快速实现脱碳,同时大力倡导延长太阳能和储能的投资税收优惠(ITC)以进一步刺激开发。
就任后的拜登发现,这种雄心壮志几乎与其政府的其他目标形成了直接竞争,主要是针对中国贸易的强硬立场,此外还有在美国制造业点燃一把火这一众所周知的目标。因此,自今年1月就职以来,拜登总统在演讲中多次提到了 "美国制造 "和 "购买美国产品"。
在竞选中拜登总统把关注重心放在了气候政策上,最终当选
在过去一周的事件后,这两个目标现在形成了更加鲜明的对比。虽然两党基础设施法案的通过占据了新闻头条,但预算调和法案几乎成为拜登政治计划的全部内容,其中最为人所知的是针对太阳能产业的清洁能源投资税收抵免延期和扩大计划,可能还有今年早些时候Jon Ossoff提出的制造业税收抵免。
共和党参议员Dan Sullivan提出的修正案可以有效禁止使用中国制造技术的可再生能源项目申请包括ITC在内的联邦基金和补贴。这个修正案也许出人意料,但它肯定是受欢迎的,参与投票的99名参议员中有90人都投了支持票。
法案和修正案仍在审议当中,预计几周内不会有进一步进展。此外,预计拜登总统要到秋天才会通过预算法案。目前,美国太阳能进口的前景日趋复杂。昨天,美国太阳能制造商联盟提交请愿书,声称存在明显的、非法规避对中国企业征收的2017年关税的行为,要求将反倾销和反补贴税扩大到太阳能行业最大的东南亚实体公司。
代表联盟行事的是Wiley LLP律所,在触发201法案关税的争端中, Wiley任SolarWorld公司的律所。
还有消息表明,美国海关官员似正在执行美国商务部在6月底实施的暂扣令,扣留了至少三家中国组件制造商的货物(其中两家到目前为止只被扣留了样品组件),这只会使进口环境更加动荡不安。
作为一个战略产业,一个非常符合拜登在COVID-19疫情之后重塑美国经济的政治目标的产业,对国内太阳能制造业的支持显然已经引起了美国决策者的共鸣。随着安装量需求的飙升,这或对美国国内太阳能开发产生重大影响。
美国能源部在2021年8月17日提交的一份简报显示,在白宫的支持下,太阳能光伏在2035年之前可以满足逾40%的美国电力需求,而现在只有3%。要做到这一点,未来十年必须大量开发太阳能。
值得庆幸的是,开发商正在发挥他们的作用。至2020年年底,已有超过450GW的太阳能和太阳能-储能项目提出了并网申请,这个数字肯定会在此之后再扩大。
事实上,WoodMackenzie和太阳能产业协会今年早些时候的分析预测称,至2030年,美国的太阳能总容量或会增至400GW以上,在太阳能光伏 "重回繁荣的二十年代 "的推动下,这十年的装机容量需要超过300GW。
但是,假如中国制造商被排除在市场之外,那么肯定很难看到接近这一数字的装机容量。美国能源部昨天的简报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这一问题——尽管太阳能对气候目标仍然非常重要,但美国只有2GW薄膜组件产能以及3GW硅组件产能。美国完全缺乏太阳能铸锭和硅片产能,而且美国的多晶硅厂已闲置了数年,这使得问题变得更加复杂。REC Silicon公司一再表示打算重新启动摩西湖工厂的生产,但这至少要到2023年才会发生。同样,First Solar公司在俄亥俄州的3.3GW在建组件厂在本周破土动工,预计至2023年上半年才会开始商业运营。
在这种情况下,美国太阳能开发商面临的困境是:要么不可避免的排队申请First Solar的组件,要么试着开发使用中国组件的项目,而这些项目或存在无法获得ITC的可能。过去一年的供应链波动推高了太阳能组件平均售价,扰乱了项目经济活动,导致一些项目被推迟。
在某些方面,美国的政策格局与印度的莫迪政府相呼应。莫迪提出的2022年在全印开发100GW太阳能光伏的目标广受赞誉,但在项目经济性不确定的背景下,由于配电公司存在的问题以及进口关税的提高,印度已经远远落在后面。印度旨在实现2030年450GW的可再生能源装机容量新目标。对制造商实行与生产挂钩的激励措施,对中国进口产品征收新关税让一些制造商开始关注新工厂。但是,对于实现该目标所需的规模来说,这是肯定不够的。简而言之,莫迪政府在这两方面都失败了。
因此,拜登总统面临着一个艰难的平衡——既要满足国内制造业的政治需求,又要支持太阳能光伏的开发,助力实现美国的脱碳承诺。在今年剩下的几个月里,甚至在他总统任期的剩余时间里,所有的目光都将聚焦在拜登政府是否能够实现这一目标上。